“您希望怎么面对死亡?”
“我希望能变成一只帅气的海蛞蝓。”
在小红书,英国剑桥大学人类学教授艾伦·麦克法兰(Alan Macfarlane)正面对镜头和中国社交媒体的用户们分享他对死亡的见解。84岁高龄的他,毫无顶级学者的架子,语气淡定从容,像在最寻常的午后同孩子们讨论人生。
而在评论区,中国的网友们也展示着自己的思考:过度在意死亡会不会导致虚无主义?自己害怕的是死亡,还是对亲友的思念?——从个人体会到哲学命题,讨论的延伸碰撞出思想的火花。与其说是留言,不如说是一场生动的线上哲学讨论课。


图源:小红书@Cam Rivers Publishing
有美好生活的分享,当然就有关于生活的诸多困惑。如今的小红书,记录着无数普通人的高光时刻,也吸纳着大家在职业规划、年龄困境、人生意义等方面的问题。
随着一批顶尖专家、学者、作家、脱口秀演员等来到小红书,网友们解锁了小红书的新玩法:AMA(ask me anything有问必答)!在大佬们发起的AMA笔记评论区,你可以向大佬们提问自己的任何问题,无论是严肃的学术问题,还是关于生命意义的哲学探讨,抑或关于职场、家庭的一切困惑,都可以是讨论和回答的话题。
比如,你甚至可以在小红书聊聊哲学。
“哲学有什么用?”这是一个玄而又玄的问题。对哲学感兴趣的普通读者,在日常生活中往往找不到人分享困惑;对于哲学的研究者而言,这个问题又太为空泛,难以回答。
针对小红薯们的不解,复旦大学的@王德峰 教授在小红书激情开麦:“哲学是没有实用价值的学问,但有用的东西恰好来自无用的。”“哲学不是让你解决问题,而是让你看一看它是不是问题。”哲学重要的,是“对问题本身的反思”,追求的是不解而解,烦恼自除。在繁忙的现代社会,这样的举重若轻难能可贵。

图源:小红书@王德峰
而华东师范大学的@刘擎教授,则是将哲学理念融入具体解答的行动派。
在他的评论区,年轻人纠结前进的方向,是“否定与肯定的非对称性”的自然表现;针对每个人都有的焦虑,则要区分到底是“存在性意义上的焦虑”还是“生计焦虑”。这也正如刘擎老师所言,哲学的意义就在于调用不同的哲学思想和资源脉络,在日常生活中开展实践与反思。

图源:小红书@刘擎教授
除了哲学本身的作用外,人生的意义也是哲学探讨的重要问题。《武林外传》里吕秀才的一句“生从何来,死往何处”,逼死了想不出人生答案的姬无命;而今,它仍然困扰着现代社会中每一个迷茫的人。

#电视剧《武林外传》。
那么,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
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、知名学者@李银河 的入驻,引起了小红薯们的提问狂欢。当@小红薯D24 问到“感觉到人生没太大意义”时,李银河表示,“一切世俗所谓的“意义”均无意义,所以,去经历和体验一种原本没有意义的生活,去发现它,去创造它,也许为它赋予一点点非常私人的意义。”

图源:小红书@李银河
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的@刘守英 教授,不仅在小红书积极分享日常生活,还以独特的“一句体”同网友高强度互动,获得了“最具活人感教授”的美名:
-“生娃耽误科研吗?”
-“人不能只有一件事。”
-“您好色吗?”
-“喜欢美好世界。”

图源:小红书@刘守英
而在人生的意义上,刘老师的回答依然惜字如金——“努力地过日子”。是啊,什么才是人生的意义?或许正如《士兵突击》里的许三多所言,“人生的意义就是好好活。”

图源:小红书@刘守英
除了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,在小红书,你也可以和作家、学者们聊聊人生的鸡毛蒜皮。
“24小时高强度冲浪”的作家@余秀华是AMA系列笔记中最独特的存在之一,面对网友“您写一首诗会反复斟酌还是一气呵成呢”的疑问,她毫不客气,那必然是一气呵成,因为“天才哪有反复斟酌的?”。谈到人到中年的月经困惑,余秀华说月经是“一条奔涌了几十年的河流”,而爱与身体无关;谈父母的过高期望,余秀华直言“你让你父母先上进”,拒绝内耗的精神状态领先年轻人一百年。

图源:小红书@余秀华
遇到问题没那么高深、只愿意聊闲篇的网友,余秀华老师也不吝幽默地“一句封喉”。面对“老师我想和你畅聊一个晚自习”,她坦言“没那么多话”;面对“总想玩手机”的“废话文学”,她表示“是手机总想玩你”......压力太大就喝一杯,想搞流量就多刷评论,或许,人生本来就没那么多复杂的事。

图源:小红书@余秀华
有时,作家们也愿意和你聊聊文学。
余华老师的小红书@余华《世界上的迷路者》,专门收集书迷粉丝的提问,再邀请余华老师以视频形式解答。“最喜欢的作家是?”“AI会取代文学吗?”“为什么要《在细雨中呼喊》而不是《在暴雨中呼喊》?”......多搞笑或刁钻的问题,都敌不过余华老师的连珠妙语。

#被问到“怎么看自己长得像潦草小狗”,余华老师回应称,“潦草是对世界的一个态度”
图源:小红书@余华《世界上的迷路者》
当然,偶尔走错片场串台到隔壁的余秀华老师,想必两位余老师也都不会介意。

图源:小红书@余秀华
和余华一样活跃在小红书的,还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@莫言。入驻小红书的莫言老师,坦言烦恼是“很多消息看不过来”。小红书的莫言老师,可以带着广大网友一起去北师大打卡,还能大方回应“和史铁生与余华偷瓜是否确有其事”。接地气的发言,引起无数网友的共鸣,让大家深刻感觉“大师离我们并不遥远”。

#莫言老师在采访中对“三人偷瓜”的回应。
图源:小红书@莫言
在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里,文学、哲学并不是经常讨论的话题。通过这些对话不难发现,小红薯们的提问往往质朴动人,没有对 “大佬” 身份的敬畏,全是生活里的真实、具体但又不太能与身边人探讨的困惑;所求的也不是鸡汤般的安慰,而是直中要害的、富有指导意义的答案。
小红书里的专家、学者,也在一场场“高强度冲浪”中磨练谈话的机锋,以满腔的智慧与热忱帮助大家答疑解惑,构成了良性的思想互动。

#小红薯们用英语和香港中文大学(深圳)教授、哲学博士@Christopher Kluz用英语谈论哲学中的自由意志问题。
而在哲学、文学与人生之外,一些经济学、法学、社会学、心理学的专家学者,更为小红薯们解决实际问题提供了新的渠道。清华大学经济学教授李稻葵、中国政法大学刑法学教授陈碧等行业顶尖人才也纷纷加入AMA活动,主打一个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”。“黄金会跌吗?”“要不要卖房子?”“有没有给年轻人消费储蓄的建议?”在这里,每一个人生的重大决策,都可能得到专家的指点迷津。

图源:小红书@李稻葵
如果想搞科研,你甚至可以直接在教授的小红书留言。在芝加哥大学计算机系助理教授江筠晨@Junchen Jiang 老师的主页,从学术方向到工作问题,江老师每周都会专门抽出时间解答网友的问题。负责任的态度,让网友惊呼“居然是本人”。

图源:小红书@Junchen Jiang
想搞自媒体怎么办?现成的“互联网导师”来帮你。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@董晨宇RUC,不仅在小红书教“创作者如何面对流量下滑”“学术写作可以看啥书”,还温情地抚慰着评论区网友的伤口。面对大学生活的无意义感,他说“别用大学教育的问题惩罚自己”;面对人生的迷茫,他说“一边迷茫一边做好手中的事......”
甚至只要你愿意,v董老师50吃顿“疯狂星期四”,都有获得老师微信的可能。

图源:小红书@董晨宇RUC
恋爱、育儿遇到问题怎么办?复旦大学社会学系的@沈奕斐 来帮忙。深耕亲密关系、家庭教育20余年的沈老师,当过《再见爱人》的观察员,因“社会学爱情思维课”火遍全校,如今正不吝才华,在小红书帮网友答疑解惑。
在沈老师这里,恋爱受挫、年龄代沟、异地恋等等,统统不算问题。而且,沈老师更想教的,是让大家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闪光点,学会接受被爱,更要学会爱人。

图源:小红书@沈奕斐
可贵的是,在给出这些宝贵的建议和指导时,小红书上的老师们也往往没什么架子,谦虚谨慎的态度和不失时宜的自嘲,构成了大众心中理想的知识分子模样。就像中国政法大学的谢立斌老师@法学教书匠的日常,当同学们表示“最大的遗憾是没听过谢老师的课”,谢老师不过微微一笑,“万一最大的遗憾是听过呢?”

图源:小红书@法学教书匠的日常
在与小红薯们的聊天中,“大佬”们也不免回想起自己曾经遇到的困境。“写论文想引用观点总忘记哪些文章提过?”“哈哈,我也是。”搞笑、接地气的形象,拉近了屏幕两端的距离——不知陈老师站在三尺讲台,能否想起@Luv Letter枯坐桌前苦思论文的一幕?

图源:小红书@CUPL陈碧
“大佬”们的指点,并不拖泥带水,而是结合自身阅历和经历切中肯綮、务求实效。正如陈碧老师的一条条建议那样:想不出工作还是读书,不妨先读书看看;要想保持美丽,就谈恋爱和跑步......虽然是满屏的大白话,却能给提问者提供超越经验的解决方案。
当然,在教授们的评论区,也有不少小红薯的“许愿”和调侃。有许愿考上教授研究生的、有人想在评论区抽一个论文共同一作的......

图源:小红书@刘守英
拥有《风声》《解密》等作品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@麦家,也没逃过小红薯们的提问。在@麦家的AMA笔记评论区,你可以看到各种问题,而麦家老师的回答也证明了,什么叫极致的坦诚就是无坚不摧。

#作家@麦家对“喜欢爸爸还是妈妈”真情实感的回复。
虽然留言太多,教授们难以一一回复,但网友们的抖机灵也为评论区营造了轻松的聊天氛围。
更有意思的是,进入评论区的小红薯们,一方面期待自己的提问被“翻牌”,一方面也结合自己的经历,在他人的评论区倾力解答。互相交流、互帮互助,是小红书社区文化的体现,其意义甚至超过了名师高人单向的观点输出。

#清华大学@严飞 教授的评论区,小红薯的讨论十分热烈。
在小红书,知识绝不是用来仰望的奢侈品。当学术理论被教授们的一个个“提问箱”拉进生活,普通人也能得到高质量的人生指导,公众同知识的距离就不再那么遥远。
一个普通人的困惑,值得一位教授停下脚步回复,或许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一生;久坐书斋的教授,因为网上的热烈评论,也能获得拥抱现实社会、重新思考问题的机会,从而做出真正贴近实际、富有力量的学术成果,去帮助更多迷途的人。

#复旦大学法学院熊浩老师@熊浩Bearhow 的问答评论区
“小红薯”与“大红薯”的无数次问答下,知识和经验也正在社区里真正照亮每个人的生活。或许这正是网络时代之下,“经世致用”的别样意义。
下次遇到难解的人生谜团,不妨在评论区,跟教授们聊聊哲学与人生。当然更重要的,是在人生的旅途中自己发现、探索。至于山的那边有什么,真不用太在意。

